soogooo

杂食小狗,cp上头人。
碎碎念指路wb@Lune-et-Mer

All the way back…

乐队au,看了某个乐队的现场视频有感,但我完全不了解britpop或是摇滚,只是一个自私产物,sorry

小学生文笔&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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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欧比旺在乐队解散十三年后第一次见到安纳金·天行者。

门被打开时他正坐在休息室里一遍又一遍地看谱子。安纳金在两周前将乐谱发到他的邮箱里,连带着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话。欧比旺那时一边掐掉烟一边模糊地记下了几个字眼,这也是他会出现在这个露天舞台的原因,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样的场合,外头嘈杂的人群吵得他看不进去音符。

就在他要扔掉那几张皱得可怜的纸之前,欧比旺听见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看起来你不是很喜欢它?”

欧比旺甚至不需要回头,面前的镜子已然诚实地映射出身后人的样貌。独一无二的摇滚明星安纳金·天行者正穿着格纹衬衫戴着鸭舌帽靠在门边,或者说,曾经的明星。要不是听到这把嗓音欧比旺简直要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哪个来自美国乡村的小伙子——噢不对,安纳金好像在那之后去了加拿大——没什么差别。

“我从来不怀疑你的能力,你知道的,安纳金。”纸张被他对折好放在桌上,“可能只是我太老了记不住这些东西而已。”

“你可是要唱到七十岁的人,欧比旺,别妄自菲薄。”鸭舌帽被丢在乐谱旁边,安纳金也走近了欧比旺。他的眼神被未知的魔法定在欧比旺的脸上,失效时间可能还是永久,“但我没想到你会抛弃那些漂亮的金发。”

“Well,你倒是很宝贝自己的头发,这我看出来了。”欧比旺和他对视了两秒便挪开眼睛,再度捡起乐谱。这简直像是什么奇怪的献祭仪式,十三年前他才是那个留了一头不羁长发的人,安纳金那时还是个辫子都扎不起来的毛头小子;十三年后他的头发短得扎手,淡出公众视野的安纳金却拥有了摇滚歌手似的长发。

直到乐谱被安纳金故意用手压住,欧比旺才抬起头面对他。

“别管谱子了,你怎么弹都行。”他顿了一下,接着露出笑容,“我总能临场发挥点什么。”

二十岁的安纳金也有这样的笑容和无畏。

然后欧比旺就这样失去了再看一眼的机会。工作人员匆匆跑进来提醒他们上场时间,安纳金点点头,用帽子压住纸张,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给欧比旺更多偷看的机会。

欧比旺在离开之前背对着安纳金开口,“其实我已经背下来了,所以别像个孩子似的。准备好了就上台来吧,大明星。”

他不知道安纳金是不是僵在原地握紧了拳头,毕竟那不是二十岁的安纳金了。


***


安纳金·天行者或许已经不是他曾经熟识的那个人,但依旧是歌迷眼里的天神,毫无疑问的。

欧比旺低头调整电子琴的时候只觉得越来越大的叫喊声就像半夜被触动警报的汽车,让他头疼不已。好在救世主先生及时拿起话筒止住了男女混杂的尖叫,尽管这意味着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听安纳金这小子的长篇大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正躺在他邮箱的垃圾箱里。

令他意外的是,安纳金只说了短短几句话。

“我很高兴能回到舞台上,很高兴还有人愿意对着四个中年男人尖叫。”

“但我并不是来宣布乐队重组的。”

“只是完成人生的一个遗憾,之类的。”

“第一首,也是我这些年写的唯一一首歌。我想大概还没有人听过它,包括其他三位成员。”

没有狂妄的言语,甚至他刚记下的曲调都安静得不像安纳金的风格,欧比旺眨了眨眼,好像有什么被时间改变了,又不止是时间的功劳。他在按下琴键的时候仍旧在好奇着,不仅是安纳金的变化,还有这首神秘的歌。他一句歌词甚至是歌名都没有见到。

然后安纳金与英国格格不入的口音响起,欧比旺瞪大了眼睛,因为这声音不是通过扬声器传来的。

三十三岁的安纳金站在他面前,面对着他,将数不清的人抛在身后和舞台之下。欧比旺能感觉到追光灯的边缘正将自己裹进那个摇滚歌手温柔过分的嗓音里。

“I'll be your cavalry.”


***


他从来都看不清台下观众的面孔,在他眼中,灯光下的他们更像是色彩斑斓的波浪,无论何时都能令他感到震撼(overwhelmed)。在登上舞台之前,他以为他最怀念的会是乐迷的热情,会是那些燃烧的生命力,事实却是他最想念的是安纳金,是会在两个人都抱着贝斯的情况下还硬要挤到自己身边共用一个话筒的安纳金。欧比旺甚至没有想过像从前一样将烦人的大男孩挤开,而是一边和声一边看着安纳金脸上那道横贯右眼的丑陋伤疤。

他还记得那个晚上的所有细节。包括玻璃渣刺进手指的鲜明痛感,还有被他撕落满地的报纸头版。“当红摇滚乐队主唱疯狂追求好莱坞女演员甚至错过演出”,类似的标题占据了英国甚至世界各大报纸的头条,长达一周——没能持续更久的原因是头版被更劲爆的新闻霸占了——乐队解散。

“我那么信任你!而你做了什么?你毁了一切,安纳金·天行者!

“I loved you!”

他当然也可以用一句话解释一切。他从安纳金手里夺过酒瓶砸碎而玻璃碎片溅到了后者的脸上,故事结束。同时结束的还有他短短两年的职业生涯,不过相比之下欧比旺对这点其实没那么在意,毕竟为舞台而生的人是安纳金不是他,他所有的愤怒都源自于眼看着这个天才毁掉自己的前途而无能为力。

但如果让他对自己诚实一些,欧比旺知道,他曾经是安纳金唯一的希望。

只不过他能够冷静面对乐队解散、名利双失,却不能面对自己拒绝了安纳金这件事。而这件事困扰了(haunt)他十三年。他做的是正确的选择吗?如果他答应了会不会让乐队更早解散?答案就像被浪潮吞没一般,站在舞台上的欧比旺再怎么找也找不到。


***


三个半小时后。

安纳金将一箱啤酒抱进休息室。鼓手和贝斯手在和他们短暂叙旧后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欧比旺一个人。

“我猜这会儿去酒吧一定要被团团围住,所以只有啤酒了。”

“我不记得你是会介意人群的那种人。”

“你是。”安纳金耸肩,假装没看见欧比旺愣住的表情,只管把酒瓶递过去,“敬——好吧,敬迟到十三年的演出。”

“我不知道你还记得……”欧比旺喃喃自语,不知道指的是演出还是讨厌人群的事。

安纳金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就算他已经戒酒多年,这少得可怜的酒精还是远不足以达到预期的效果,“只是想起来我从来没有认真向你道过歉,为了演出,那件事,所有的一切……对不起,欧比旺。”

靠着箱子席地而坐的男人对此没有做出回应。

“我不知道一个家庭能让你改变这么多,安纳金。”最后他吐出这么一句,酒瓶在手里摇晃,里头一滴酒都没有少。

“别低估孩子们。莱娅和卢克就教会了我很多。”

“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是你一直把我当做孩子看待的,欧比旺,你至少得承认这点。”

欧比旺叹了口气,就算时隔多年,安纳金依旧像他一样对每句话念念不忘。“你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或许算不上最烂的拒绝理由,但对年轻气盛自视甚高的安纳金·天行者也足够了。

“……好吧我承认,难道你还要罚我喝掉这瓶酒?”

“三瓶。”

安纳金盘腿坐在他的对面,一手托腮看着男人认命地拿起了酒瓶。留着寸头的欧比旺脸上多了皱纹,他却发现这丝毫不阻碍他想象欧比旺笑起来的样子。那是解散前一个月,在酒吧喝嗨的两个人纠缠着滚上了同一张床,也是在那张床上,安纳金捧在手心热乎乎的心脏被欧比旺推了回来。就连安纳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残留的荷尔蒙和致幻剂作祟,但他没头没尾的告白确实吓人得可以,他承认。

想明白这个问题的十三年后,他坐在同一个男人对面,任由溢出的酒液打湿男人的衣服,他却没有像上次那样伸手抓住那该死的衣领给欧比旺一个强制的吻。

他只是继续说话,说他的这十三年,说他们的那两年,说所有他记得的一切,直到剩下的啤酒全都进了他的胃里麻痹他的舌头。欧比旺像个耐心的老师一样注视着他,目光柔和,时不时笑出来,和安纳金记忆里一模一样。

“你该回去了,安纳金。你住哪里?”

欧比旺伸出手,却被安纳金借力拉了过去。他们很少拥抱,欧比旺差点忘记安纳金总爱用上毫无必要的力气来防止他的挣扎了。

“你不需要——”

但他被打断了。

“跟我走吧,欧比旺·肯诺比。”安纳金松开手,眼神还像十三年前一样清澈,就连告白的句子都是原封不动的照搬。他摊开的手掌心湿润,汗液混着啤酒,反射着电灯的微光,欧比旺却觉得比星星还要明亮。

“既然你逃掉的演出都补上了,我——”

安纳金甚至等不及听他说完那句话。这个正确的吻已经等了太久。



fin


(如果有人在意的话,我看的是the libertines的you're my waterloo的现场,以及原本歌词是"i'll be your calvary"我私心改成cavalry了。写这个纯粹是因为歌太好听,悄悄安利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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